“也可以这么说。但关键还在于你能否完全取而代之,真正成为天帝的心腹股肱。”
“如果我有能力做到,这趟合作就能成立?”
“不错。”
“……我会想办法证明这一点。届时,还请阳三爷别忘了今日的承诺。”
“自然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--我想知道‘白桦’是否还有能力影响归云鞭李列。”
“冲着沧大爷的名头,还算有些能耐吧。”
“如果把‘李列亲手除去天帝’作为合作的条件呢?”
“如果你我双方真有合作的价值,阳某不会让他成为问题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见所求多少有了保证,少年起身重新戴回了面具:“今日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我送你出去?”
“不必了……告辞。”
言罢,琰容一个拱手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小厅。
耳听那足音渐远,直至再无声息后,关阳才若有所思地启唇道:
“乍看有几分相像,性子却大大不同……尤其开口之后,那种肖似的感觉便淡去不少,看来青龙终究没能达成他的‘野心’呐。”
声音虽低若自语,却已足让布幔后的青年听得清晰……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,白冽予微微苦笑了下,撩开布幔出了隔间。
“这算是在安慰?”
“您听得出来就好。”
听主子出来了,关阳当即回身相迎--入眼的容颜虽带了个假鼻略作遮掩,醉人风采却未减分毫。尤其在见过方才的少年后,那份差距便越发地鲜明起来。
突然为名为“琰容”的少年感到了几分悲哀,他于心底暗暗一叹,面上的潇洒自若却无分毫改变:“这趟‘垂帘’的结果可还满意?”
“嗯。”
解开披风取下易容于桌旁歇坐,白冽予替自己倒了杯凉茶:
“要说有什么出乎意料的,也只有你的态度吧--看来我还不够了解自己的‘心腹’。”
“这个么,属下只是有些好奇吧……毕竟‘本尊’可是没法那么戏弄的,更瞧不着那样多变的情绪不是?”
“如此直言,难道便不怕我为此加罪?”
“您会吗?”
关阳以一个反问作答,由那语气、神态看来,摆明了就是有恃无恐。
可白冽予本就没有责怪之意--关阳如此性子也非一天两天的事,能不拿东方煜的事来调侃他就算不错了——闻言也只是笑了笑,提杯轻啜了口茶。
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,可衬着那一如既往的淡然沉静,却教一旁侍立的关阳瞧得心口一缩……总是一派从容的面孔少有地添上了一丝狼狈,忙在主子察觉前背过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