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,生日宴、外套、雨夜、自己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,一桩一件,历历在目。
他转了个身,被子随之扯动,沈南晏察觉到动静,转醒抬眸。
离得这么近。
江逾白甚至能看清他眼睫的数量。
原来昨晚不是梦境。
对视几秒,沈南晏率先移开视线:“还难受吗?”
他木讷地摇头:“不难受了。”
沈南晏嗯了一声,问:“不睡了吗?”
江逾白看向墙上的挂钟,生物钟没有出错:“今天有工作。”
气氛又变回了昨天在生日会上时的模样,微妙而尴尬。
江逾白开口说了谢谢,沈南晏礼貌回答不用谢,像是两个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。
烧已经退了,酒已经醒了,江逾白再找不到任何借口用以逃避。
抛掉一切外界影响,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开口忘言。
到底该如何开口,才能留住那份珍重。
那份他小心翼翼藏于心底,无数次挖开又无数次埋葬的对青春年华最为诚挚的珍重。
追人
沈南晏站起来,身上的衣服因为久趴有些发皱:“这几天降温,出门不要穿得太薄,多喝热水。”
他拿起外套打算套上,江逾白从床上坐起:“外套我洗了再还给你吧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……可以先穿我的。”
穿外套的动作停下,江逾白钻出被窝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风衣给他。
江逾白喜欢宽松一点的衣服,风衣买的偏大款,沈南晏穿上正合身。
窗外的细雨已经停了,江逾白说:“家里没有吃的,我待会去楼下给你买早餐。”
沈南晏有点赶时间:“不用了,我八点有个会,你记得出门加衣服,还有多喝热水。”
离开时,他顺带把江逾白家里的垃圾带走了。
江逾白慢吞吞的刷牙,回忆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,实在是太丢脸了。
生日会上喝的是果酒,酒精度数一点也不高,他才喝两杯,竟然就一副醉态。
估计是烧傻了。
洗漱完后他把沈南晏的外套装进口袋打算送去干洗,出门时才想起来自己没问沈南晏的联系方式。